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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想影响她、求她打胎。

可迟晓宁却说:

“如果你真的走了,给我留个念想”。

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?

我本来在18岁就该死了。

是迟晓宁的爱意让我坚持到今天。

于是我只能愈加对她好,又着手准备死后的事来减轻她的负担。

我以为我会含笑而终。

直到1个月后,迟晓宁主动提出离婚。

“我的领导对我很好,愿意娶我。

孩子我已经打了。

明天民政局见。”

那天是阴雨季难得的风和日丽。

可我的心还是被寒风冰冻,成了一地碎渣。

当天她就从家里搬走。

“这是我的所有积蓄,另外我还给你留了一点东西。”

我递给她银行卡。

迟晓宁却眼神异样地说不用了。

我当时没明白。

第二天我才知道,迟晓宁的领导就是宋宇池。

谭氏集团的继承人。

本地公安分局局长的独子。

我异父异母名义上的哥哥。

我是谁呢?

被父母都抛弃的、谭氏集团女总裁跟无名画家的私生子。

第二天要给我办葬礼。

迟晓宁回我们曾经的家收拾遗物。

我眼睛一眨不眨地跟随她。

看到我们相恋10年的一箱子信物,迟晓宁挪开红着的眼睛。

干脆一股脑打包、准备给我烧了。

我想,她对宋宇池的爱,还是大过了跟我的十年。

我能接受。

毕竟对她来说,当年的事只是把我这个恶人绳之以法。

但迟晓宁手指忽然停了动作。

她发现了我的日记。

我查出肝癌后就开始写,一直写到我们离婚那天。

内容她从来没看过。

犹豫片刻,迟晓宁翻开第一页:

“我得了跟爸爸一样的肝癌。

还好1个月前我肝痛的时候赶紧买了份保险。

等我这个拖油瓶死了,晓宁终于可以轻松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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